兩月后一個周日的清晨,當年輕的黎明,垂著玫瑰紅的手指,重現(xiàn)天際。陽光一縷透過窗簾打到胖子慘白的額頭上,閃閃發(fā)光。胖子拍腿而起對老婆說:老子不能就這么完蛋!走,出去轉轉,能借多少算多少!。
他騎著一輛破舊的自行車,后座上搭著曾經的貴婦人聶淑,昂首挺胸地出了門。一整天跑了兩家親戚一個朋友,那幾位都象應付要飯的一樣打發(fā)了他,送他兩口子出門時都說著大同小異的話:老胖,我們也困難,這幾百塊錢你也不用還了---那意思是你以后也別來了。
聶淑走一家難過一回。南河水郁悶得在他們身邊嘩嘩流過,胖子騎著車聽著老婆在后座上的抽泣聲窩心不已。一輛呆頭呆腦的凌志從自行車邊掠過,胖子大罵一聲瓜娃子忙閃向人行道。不巧路邊一截長長柳技被風吹得飄起來,正擊中了眼睛,胖子心想連根柳枝都他媽欺負我,鼻頭一酸,不禁淚下。
聶淑卻跳了下來,說老胖你還記得柳二娃嗎?胖子想半天也沒想起來這柳二娃是哪把夜壺(溺器)。聶淑說你別想了,這人一定肯幫我們的。回家吧,明天去找他。
胖子記不起來的這個柳二娃是重慶人,濃眉大眼,獅鼻闊嘴,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挖鼻孔。性格爽直不羈,耍過流氓蹲過監(jiān)獄。做生意時得到過胖子一次無意的幫助。日記100字 www.ecjtubbs.com原創(chuàng)不易,請大佬高抬貴手!
當時他從江浙倒了一批解放鞋,壓在家里一雙也沒賣掉,境況和后來胖子遭難時差不多。經人介紹不遠百里趕到西都市胖子家,想塞點紅包把這批貨處理給胖子所在的這家國企。胖子那晚雖然多喝了幾杯,腦子卻無比清醒,嚴辭拒絕。那時候為謹慎起見,胖子只收幾個大供貨單位的回扣,象柳二娃這樣的小商小販,人不熟悉無把握,又收不到幾個錢,從來在這些人面前都是裝純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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