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同租房子的朋友借了一包方便面,用昨夜的開水燙了,顯然創造了另一種口味的泡面,外嫩里酥,別有口感。
欺騙完了胃,我就按捺不住拿起手機,明知現在黑短褲要么在做飯,要么在吃飯,根本不會搭理我,但我仍然將業務咨詢進行到底:嗨,那件有蕾絲邊的半透小衫到貨了沒?
足足5分鐘沒有動靜,我從廚房的窗臺探頭看下去,卻根本看不到樓下的情景。于是,我緊了緊短褲的帶子,從臥室到客廳,開始了袋鼠跳。RIGHT,RIGHT,LEFT,LEFT,TURN AROUND,GO!GO!GO!
跳了兩個來回,隔壁的門就怯怯地半開,那哥們神情疑惑地問道,一包面夠嗎
我就說過,要么咱不騷擾,騷擾就騷擾一大片。咱別的沒有,騷,還是有一斤的,還是悶的。我悻悻地回屋,再拿起手機,仍然是待機屏。然后我打了客服號碼,一條短信過來證明我的費用還是充足的。又重新關機、開機,仍然沒有短信。怎么辦?
等?這肯定是不可能的,雖然這比較符合悶騷男的行為規范,但要考慮老二都是個急性子。我再次探頭望了望樓下,白色越野明顯不在,好吧,我就來敲他家玻璃吧。
我找了一根鐵棍,這是從打印機上拆卸下來的,又找出一截網線,包皮~~割掉,把里面幾根線依次接起來,栓上鐵棍,從廚房的窗口就順下去了。為了避免樓下路人以及打醬油的圍觀,我把身子縮回,一根線在手里扯進來放下去,三番幾次后,忽然就拽不動了。我擦,完了完了,被抓現行了。
沒等我把身體探出一半查看究竟,就覺手里一松,然后就看見鐵棍上頂了一只青辣椒來回搖擺,我趕緊拽上來,擦,黑短褲也太有才了,因為這玩意怎么看怎么像沖鋒的老二啊,就是瘦點罷了。
這樣一來,我就明確地知道了白色越野肯定是不在家的,心里就立刻惴惴起來,我咽下舌根處衍生出來的口水,決定下樓視察一番。
我從屁股口袋掏出表面油滑的杜蕾斯,撕下兩個塞進短褲的口袋,其他都扔進抽屜里。嚼著口香糖偷偷摸摸地下樓。
我按了一下門鈴,樓道里的聲音與我的心跳成反比。咔吧一聲門鎖的響動,黑短褲身著黃色絲綢睡衣驚艷呈現,我不顧她的阻攔立刻拉大門縫,粗暴地斜身進入,身后咔吧一聲將門關上。
黑短褲卻表現出又急又怕的神態,邊阻攔我邊急急地輕聲道,別別別。
開門的時候她就像老鷹抓小雞游戲中老鷹的角色般張著雙臂,經我那么魯莽地闖進,我立刻就鉆進了她的懷抱。在她一番慌亂的動作中,我已經非常配合地進行了腰部的手感,黑色胸罩的輪廓在眼前同時明朗。
她面帶真正的慍色道,快回去,求你了不行嗎?不能這樣的。真的不能……說完不顧我尷尬地撐著褲衩的帳篷站在那里,毅然帶上了門。
我立刻彎腰不至于讓帳篷那么明顯,一邊回味著她的余香,一邊悻悻地上了樓,舌根處分泌出來的唾液跟心跳成正比——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的刺激了。
當我坐在電腦前等生理一切正常,手機就響了。
短信,來自黑短褲,她這樣寫道:你好大膽子啊,如果我老公在你就死定了。以后不準這樣,不然我不理你了。
一個資深的悶騷男當然還是明白這幾句話的含義的,按照通俗易懂的白話文,意思應該是這樣的:你好壞啊,趁我老公不在吃我豆腐,以后可不能那么魯莽,要確認一下環境才行,不然人家好怕怕。
根據上層意思,我立刻給她回復道,今晚你老公會回來嗎?
黑短褲一會就回過來說,如果9點不來一般就不會回來了。
我擦,這句話很明顯了,她的意思是,九點以后有空。
我看了一下時間,還不到7點,真是漫漫空虛啊。給她回復說,噢,那你先吃飯吧,不回。
她果然就沒再回復,仿佛我們之間已經有了一個9點的約定。她一邊象征性地擦著窗戶,看到短信笑了一下,擦玻璃的手定格,立刻就回復道,騙我吧小子,我才不會上當發善心邀請你到我家吃飯呢,餓就餓著吧,活該。
我抬頭朝她笑了笑,回復說,唉,我就那么點心眼,看來是指望不上了,算了,還是吃泡面吧。
我發完短信就起身走向小區的商店,等我拎著五連包方便面和一瓶可樂出來,樓上已經沒有了人影。
剛走到樓宇門那,手機便又響起來,黑短褲發短信說道,臭小子,現在除了我沒人可憐你。給你施舍點吃的,趕緊回家吃吧,東西放在門口了。
我心里暗喜,馬上跑到三樓,門口果然有一個塑料袋子,我扒拉了一下,東西不多,一塊西瓜,一根大火腿,我立馬就燦爛起來。
這說明了啥?說明一個正兒八經的悶騷男成功當上了社區五保戶。幸哉幸哉。
想到她現在肯定通過貓眼看我呢,于是便對著貓眼做了個鬼臉,在門上輕拍了三下,表示了一下三個字的意思,不要想的太正經啦,我的意思是“;謝謝哈”;,然后一溜小跑上樓,給她回復道,女施主果真是面慈目善,貧僧甘愿為施主戒色戒宅三日,向如來佛祖保佑施主皮膚白嫩、永葆青春。
黑短褲立刻回復說,別貧了,趕緊吃吧。
剛才那一包面還真不夠果腹,剛才又是袋鼠跳、又是瞎激動的,肚子還真虧的慌,于是又吃掉半個火腿,西瓜八成剛從冰箱里拿出來,冰爽得很,四分之一大小,一口氣全部干掉。
我摸著鼓起來的肚子,就秉承了古訓,溫飽思淫欲吶。摸了摸口袋里的兩個圓環,心思著今晚怎么也得把它消費了吧。
看了看點,8點一刻,感覺還尚早,不適合進行偷雞摸狗的勾當,便又跟機器人廝殺了幾個回合,又溫習了幾個成人教育片,終于熬到約會的時點。
我直截了當地發短信說,我一會就下去。
半天沒回復,我警惕起來,馬上跑到窗臺看了看樓下,還好,白色越野并不在下面。便大著膽子打電話過去,那邊立刻掛掉,瞬即來短信道,不行,一會就要睡覺了。
我想這么死皮賴臉地纏著肯定沒啥進展,黑短褲楞不開門,也只能是隔墻YY,便頓生一計,
我立刻給一哥們電話,囑咐說,趕緊地,給我郵箱發個郵件,標題就寫重要文件,速速回復,文件在附件內,下載后查看。文件嘛,什么文件都行,最好是一般電腦打不開的格式。
等哥們告知辦妥,我給黑短褲發短信過去說,幫我收個重要的郵件,上面的內容你短信告訴我就行了,很重要。然后把郵箱密碼一并發給了她。
等了大約有十分鐘,黑短褲終于短信過來,說,里面什么都沒有呀。
我說,附件,在附件內,下載下來就行了。
黑短褲的回復正如我所料,她說,我不知道怎么弄。
OK,這下有理由下去了吧?
NO,NO,NO,不要著急。
我不急不慢地說道,不會呀,那算了吧,我去網吧弄去。一會回來再聊。
我發完短信便不惜又換上悶熱的衣服,故意將門大聲關上,腳下走得驚天動地,走到樓下的時候,旁若無人地華麗路過,但神色比領工資還要著急,下了樓約摸著已經進入了黑短褲的視線,我就小跑起來,而且是邊打電話邊跑,惹得旁邊發情的小狗也歡快起來。
等我剛跑上馬路,手機便響起來:回來吧,你自己過來弄。
表演立刻咔,收隊。我嘴角一笑,露出黑夜難以掩飾的得意表情。剛才下樓的時候小心翼翼路過,以羞怯的眼神偷偷掃射了一下。
不想黑短褲正在吃面,抬頭掃了一下門口看到我后又再次抬眼迅速將目光定位在我身上。我立刻覺得臉火熱起來,躲開她的目光邁開大步快速通過了。我覺得她肯定懷疑到我了。
我以搶錢包的速度跑回來,剛洗過的身上立刻又粘濕一片,異常難受,這樣的話有沒有和黑短褲共浴的可能呢?先按照國際慣例YY一下。
樓上的門虛掩著,明顯是特意給我開了方便之門,由此看來,這不過是兩個悶騷男女之間的自娛自樂,兩情游戲,拼的就是一個悶騷。
我推門進去,沒有換鞋,客廳的燈沒有全部打開。黑短褲仍然穿著那件黃色的絲綢睡衣,小內內的凸痕隱約可見,她淺淺含笑,靜靜站在客廳中央。
好一朵黃白相間的寂寞。
我呼扇著衣服說,我弄完文件就走,絕對不會亂來的。
黑短褲做出一個請的姿勢,我便輕車熟路般走向次臥。屋里拉上了白色窗簾,音箱放著音樂,操作界面停留在我的收件箱中,我坐定打算裝一回電腦高手,不料腦袋嗡的就大了——郵件的附件名稱赫然寫著“;高清無碼與成熟少婦的激情一次”;。
我擦,我在心里狠狠地詛咒了那哥們,這一胡鬧壞了我大事。
我弱弱地抬頭看了看黑短褲,她雙手抱胸倚在門邊,面露輕佻的神色,揚著下巴說,裝,接著裝……
我面對黑短褲的揭露無言以對,將頭磕在桌子上,哼唱起黑豹樂隊的無地自容。
黑短褲忽然就義憤填膺地說,小子,不就是想睡我么,來,老娘今天就陪你一晚上,但今晚過后不要再來騷擾我,否則,你會很慘。
我驚異的抬起頭,卻見她將門帶上,把吊帶從肩上抹下,絲綢睡衣刷地滑落,凝脂白玉在日光燈下更顯細嫩,身段盡顯。我立刻就激動了。
這個情節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,哪怕作為資深的悶騷男,她的這一舉動實在令我難以琢磨,我不禁大腦缺氧白癡地問道,真的?
黑短褲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態說,是真的,但記住后面你應該做的。
好吧,既然她視死如歸,那我就讓她死去活來。100字日記 www.ecjtubbs.com原創不易,請大佬高抬貴手!
我起身脫掉上衣,不管身上仍然有些黏糊,立刻貼了上去。
無論什么樣的情感,涉及到性,都會轉變為一種平等,給予和回應對恒。
但是這種復雜的狀況,我實在不知她的意愿是怎樣的,但她愈來愈嬌柔的呻吟卻讓我只有繼續下去,繼續下去。給她生命中這次意外的甜,或者痛。
一切順利,我們之間異常默契,兩人全都裸露著上身,糾纏如蛇。她是軟的溫暖,和我無數次的想象中一樣,我將柔軟的盡頭濕潤地含下,她緊緊撫我在胸口。
等前奏慢慢走向亢奮,我們相擁倒在床上,褪去她最后的一絲羞澀,人間尤物,哦不,那是我的尤物,等待我去憐愛。
我們相互渴望對方,哪怕只有一天,哪怕只有一夜。她微張的身體,已經濕潤,等待堅硬。
我起開身摸向褲子口袋,該死!該死!該死!我忘記了TT是放在短褲兜里的。
我掃興地趴在她耳邊廝磨一番,輕聲問道,有TT嗎?
黑短褲忽然就從迷亂中掙扎出來,她清醒地盯著我,眼睛開始變得剔透,繼而眼淚像噴泉一樣涌出來。
她猛地起身揮手噼里啪啦地打在我頭上、腿上、身上,深吸口氣嚎啕大哭起來,瘋了一樣喊道,他從來就不用,從來就不用,他從來就沒有想過我,他只為了他自己,他什么也不管,我什么事情都隨他,我為他打過胎,常年避孕藥,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媽媽……我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……孩子……
這一哭一鬧搞得我瞬間像塑料袋捂過的油條,疲軟得一塌糊涂。任憑她的巴掌胡亂拍打在身上,她胸前的兩只小兔子隨著身體來回晃動,卻讓我本來雜亂的心平靜下來。哥生來最見不得女人在面前哭。
于是我本能地順勢把她摟在懷里,她也緊緊地環抱著我,像是找到一截歇腳的木樁。
這一哭一鬧搞得我瞬間像塑料袋捂過的油條,疲軟得一塌糊涂。任憑她的巴掌胡亂拍打在身上,她胸前的兩只小兔子隨著身體來回晃動,卻讓我本來雜亂的心平靜下來。哥生來最見不得女人在面前哭。
于是我本能地順勢把她摟在懷里,她也緊緊地環抱著我,像是找到一截歇腳的木樁。
等她的抽泣慢慢微弱,我擦了擦她滿臉的淚水,唯諾地說道,你……我……別哭了,有我在呢,別人不疼你,我疼你呢……
她忽然正坐起來,還帶著淚水的臉色一變指著我的鼻子罵道,放屁!你認為你誰啊?你不是也想睡我嗎,看你一本正經大學生的樣子,其實跟他一樣,你們都一樣,睡完了連人都不是。不就是讓JB舒坦嗎?
來,老娘讓你干……
說完竟然就勢一躺,擺出一個標準的大字。
擦,我都軟成這個樣子了還干個鳥!
這都弄得啥事啊,八成黑短褲都寂寞出病來了。算了,她都擺出那副姿勢了,權當……權當哥干完了吧。
我邊穿衣服邊對她道,你連自己都不愛,怎么讓別人來愛你?
這句話卻又惹了她的馬蜂窩,她仰面躺在床上,一動不動閉著眼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個字,滾——!
我還真怕她鬧出點動靜來,本來這樓房就不密實,這幾聲連喊帶哭的,得是叫床分貝的兩倍了吧。如果不是我親自下樓搞出來的,我肯定能認定他們在玩SM。但現在看來,白色越野原來玩得比SM更高一層。禽獸啊禽獸,比我都BT。
我好歹套上衣服,如同被黑短褲強奸了一樣狼狽而出。這一晚上鬧的,太TM那啥了。
回去黑了燈坐在床上,監視著對面每個窗戶,期望能偷點春色,但是大家的金山毒霸版窗簾都升級到最新版本,過濾效果賊強。我只好憋了一股氣,劈頭蓋臉地把哥們給罵了一通。今晚的事,都TM讓他給攪合了。
等撂了電話,又去沖了澡,躺在床上進行總結的時候,樓下竟然又響起了唱歌的聲音。
這個娘們,真TM有病!我立刻給她發了一條短信說,別唱了,老子要睡覺。你們嘿咻的時候不讓老子睡,現在還不讓老子睡,老子跟你八輩兒祖宗有仇啊?
短信發出去不到一分鐘,下面的音樂聲立刻消失,我悶騷地笑了,可是等安靜下來,心里卻又犯賤地內疚起來。
一個女人,舍了自己一次性的青春,投資到一個男人身上,夢想著能夠轉正,覺得自己跟上帝一樣會改變那個男人錯誤的婚姻,成全一段真正的幸福,可結果往往是一場泡泡戲,尿泡不但迅速破滅,連尿漬怕也不剩下。
雖然男人給安置了一處住所,一個店鋪,但怕是沒有一樣是她的。說到這里我不得不佩服白色越野的心計,金屋藏嬌不說,還給女人安排了工作,這樣,女人就白天黑夜地閑不住,自然也就防止了跟我這樣的悶騷小白臉來勾搭成奸。
行,既然當了情人,男人不帶TT能忍,打她罵她也能忍,可是,一個女人想做媽媽的本能,當被歲月逼得漸漸潰不成軍甚至已經剝奪了這種權利之時,她還依靠什么?
孩子,能夠成為女人唯一希望的孩子,無論怎樣的借口,始終被男人當作被要挾的砝碼。這顆將來打中自己的子彈,男人從一開始就讓它成為一顆空包彈。
這樣的女人似乎注定一輩子孤單。
可是現在,我卻把她填補焦慮和空虛的事件也給阻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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